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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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剩下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弗道危深深看了莫哀歲一眼後轉身離開, 而手掌心的血則是順著弗道危的指尖一嘀嘀地砸在地上，一路濺出一朵朵的血花, 盛開在弗道危的身後。
轉過身後，弗道危眼眸徹底冷了下來，他手指彎曲，拭去眼尾冰涼的液體，徒留眼尾一抹紅痕。
莫哀歲手邊的能扔的東西都盡數扔完，怒氣燃亮莫哀歲眼眸，她現在死死地盯著弗道危轉身離開的拐角, 渾身泛著冷意，控制不住地顫抖。
弗道危手掌帶血出來的時候，嚇了眾人一跳, 采尼讓人給弗道危包紮，而弗道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徑直離去。
就在弗道危前腳剛離開之後，守在病房外的醫生與護士便立即湧入房間。
病房內一片狼藉, 地上應有盡有，枕頭、水果、星星點點的血跡與帶著血的水果刀橫七豎八的散落在地，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而病床上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肩膀上赫然盯著一個大大的血手印。莫哀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們蜂擁而入，平靜地與他們對視，情緒不變。
這個場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在場的工作人員仿佛誤入兇案現場一般。
唯一不同的就是主角沒事。
但表面的沒事後面, 往往藏著更大的危險。
“你受傷了？”采尼醫生看到這一幕後, 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他立刻飛奔過去檢查莫哀歲的傷勢，身後的人立馬拿過家夥什將地面上的危險物品全都處理幹凈, 每個人的表情都是煞白一片，他們是怎麽也想不通，房間裏的刀是從哪裏來的？
肯定不是弗道危帶過來的，他受傷了，而且他不需要水果刀來自我防衛。
那麽，只能是莫哀歲自己帶過來的。
以後得加強對莫哀歲的觀察了，不然真的發生了猶如今天的意外的話，他們這些人都會因為監管不力而受到牽連。
莫哀歲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不是我的血。”
見莫哀歲沒有受傷後，采尼這才終於放下心來，見莫哀歲的手背上的針沒有了，趕緊讓人重新給莫哀歲換了一個針頭。
莫哀歲沒有反抗，任由醫生給自己重新打了一陣鎮定劑和其他一些什麽藥物。
等到藥效發揮作用，莫哀歲真正睡去之後，采尼這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早知道他就不讓弗道危進來了，白惹莫哀歲生氣，要是真的發生了某些意外導致莫哀歲的情況更加惡化的話，那自己的醫生生涯也算是走到頭了。
沒出事真是萬幸。
采尼掏出一方手帕，給自己擦了擦汗。
莫哀歲沒有選擇任何Alpha的消息在網絡上發酵得很快，事情一經發出就迅速燃爆了星際網絡，並且以十分快的速度登上了PAO熱搜第一。
有關“莫哀歲”的字眼的熱搜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白天時間，上班族、上學族一有空便湊在一起聊天。
#莫哀歲沒有選擇任何Alpha#
#莫哀歲說Alpha都是垃圾#
#莫哀歲看不上任何一個Alpha#
[蘇發發：我沒聽錯吧？莫哀歲看不上他們？呵呵呵，是他們看不上莫哀歲吧，說法還挺挽尊。]
[死哦嗚：你確定是挽尊？那可是90%以上的匹配率，我就問問還有誰能達到這個匹配率？我不管誰沒看上誰，我只關心是否有超SSS+Alpha的誕生！我只關乎星際的未來！]
[三味書屋：？？莫哀歲怎麽敢說這句話的？除去安德烈與牧野北原，剩下的與她匹配的Alpha哪一個不是星際少有的SSS+Alpha？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大屋頂：就是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策：什麽福氣？莫哀歲達成的成就不比你說的Alpha們少！難道作為Omega的莫哀歲只剩下了生育價值？還有誰記得Beta機甲是莫哀歲研制出來的？最近新產的吃的、用的，有多少是從莫哀歲論文中獲取到的靈感、得到的理論支持？你們這群白眼狼！]
[貪財的我：我真服了，吊/日的，誰起的這麽一個標題？誠心不想讓莫哀歲好過是不是？我可勸，有些人願意自己去，就自己去，擱這裏虛空勸莫哀歲算什麽回事？]
[第二外語：我有一朋友，他就是在基地工作的！他親耳聽到莫哀歲說的這句話，還差一點兒被打了呢！]
[貪財的我：典型的你有一個朋友，你把你‘朋友’挨打的視頻或者音頻拿出來，讓我看看已經分化成Omega的莫哀歲是怎麽打它的！]
眼看網絡逐漸發展成對莫哀歲十分不利的局面，而聯邦政府和基地的相關人員也沒有出來維持局面的趨勢，索拉論直接上大號說話，手撕各方。
[索拉論：呵呵，我動手打的人，你給推到莫哀歲身上了？退一步講，聯邦政府的這種匹配機制真的合適、自由嗎？莫哀歲沒有選擇上的自由嗎？莫哀歲一定要選擇一個Alpha嗎？她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嗎？]
[氨基甲：有些人喜歡那種生活，有些人不喜歡。我清楚記得，她與亞瑟約會期間，一直呆在實驗室做研究，發表論文……叫我說，莫哀歲更喜歡研究與實驗。]
[得到比失去的多：叫你們這麽一說，好像亞瑟更懂莫哀歲欸……要是非要選一個的話，我覺得亞瑟挺適合莫哀歲的。]
[der：好像欸……]
[睜眼看世界：亞瑟？你們忘記之前爆出的莫哀歲與那個Beta的戀情，比起選擇誰合適，不如讓莫哀歲選擇她喜歡的那個。]
[胃疼的要死：哈？樓上說的可是隨青臨？不至於不至於，難道你們忘記了隨青臨改造的機甲發生爆炸導致一死四傷的事了？互聯網真沒有記憶。]
[ewc：我還記得！#機甲爆炸的真相#]
網上的討論漸漸偏離主題，機甲爆破的“真相”浮出水面——
#機甲爆炸的真相#
【機甲的問題源自機甲內部，是負責那款機甲工程師的失責！隨青臨沒有經過任何專業知識的學習和改造經驗，是個十足十的黑戶，他怎麽敢擔任機甲工程師的職位的！各大學院教育網的歷年學生我都挨著查了一邊，沒有任何與隨青臨相關的信息——怎麽，這年頭什麽阿貓阿狗的都能來‘鍍金’了嗎？由這種人染指過的改造機甲人們敢用嗎？拿著我們平民百姓的生命當消耗品是嗎？聘用他的@安遂實驗室不應該擔任這個責任嗎？（內附文件）】
人們不信這個言之鑿鑿出來抨擊隨青臨的人，但是，事實確實如此，擔任安遂實驗室機甲工程師的隨青臨沒有任何學歷……
[耽誤：你媽的，欺騙老子感情！]
[祈禱：是真的！我查了查，確實像網上說的那樣，不過……更奇怪的是，不止學歷，他好像沒有家人，我記得很久很久之前，隨青臨是不是被扒過一次？那個時候也是什麽都沒查出來……]
自消息一出，安遂實驗室外不多時就被人們圍了一個水洩不通，實驗室外面的街道上人頭攢動，人山人海的圍著各大街道，他們誓要隨青臨出場給個說法。
相關的、不相關的都集合在了這裏，至於是不是在吃人血饅頭，他們並不在乎，他們更多的是奔赴在吃瓜的最前線，更有甚者直接開啟了直播，為那些不能到場的人實時直播現場的情況。
實驗室出具了機甲爆炸問題的報告書，人們也不曾有任何的留意，因為隨青臨不具有任何的學歷的事是事實……
“大家看到的就是現在正在發生的，很多人像主播一樣聚在了安遂實驗室的門口，等著隨青臨出來澄清——哈哈，不過主播認為他很有可能當縮頭烏龜啊，現在他在網上以經被人捶得死死的了，再想翻身可就有點難咯。”
“大家有什麽想看的角度可以跟主播說哈，我盡量滿足各位的吃瓜需求。這個事情的後續發展，主播就在這裏實時關註，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哎woc，吵起來了！”
那個自稱主播的神後面的人群突然闖入了好幾個陌生的面孔，他們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他們從口袋裏拿出來了幾塊石頭，直接砸碎了實驗室的窗子，“隨青臨不要當縮頭烏龜，出來給大家一個解釋！”
不多時，現場逐漸變得有秩序起來，每個人的嘴裏都喊著“讓隨青臨出來給個解釋”的口號，那位給大家轉播的“主播”的直播設備也對準了推推攘攘的人群，進行著實時直播。
現場直播的熱度一直居高不下，不過很可惜，這場直播突然黑屏中斷了。整個網絡都陷入了癱瘓之中。
而今天所有有關這場網絡暴動的消息便在頃刻之間得網絡癱瘓之中徹底消失，連一丁點的蛛絲馬跡都不覆存在。
而另一邊的會所內——
寧書青與隨青臨等眾人一臉嚴肅坐在會議室中，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
如果莫哀歲在這裏，恐怕驚訝於如今的隊伍的龐大，會議室內的每一張面孔她都熟悉，他們在她被困的這段時間裏逐漸地相互聯絡，最終在今天凝聚在了一起。
索拉論神情難得嚴肅，他放下手中差點變形的光腦，算是結束與網絡上的人的對線。他此時入鬢的劍眉則是忍不住地緊緊地擰在了一起，說：“……帖子明顯是有些人在刻意攪混水，想要利用巨大的輿論壓力逼迫莫哀歲就範。”
“現在我們的人已經牽頭成功，引發了實驗室人群的暴動，聯邦政府立馬排除警隊控制住了局面，人群暴動也被壓了下去。網絡在癱瘓之後，有關隨青臨與莫哀歲的消息全都消失不見。”
寧書青放下網絡中斷的光腦，對著周圍坐著的人說著計劃如期完成的情況。
寧書青與隨青臨的這一步棋走得十分驚險，但凡棋差一步，隨青臨將會淪為眾矢之的，成為人們群起而攻之的“靶子”。
隨青臨的存在對於聯邦政府來說是一個不可碰觸的灰色地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被有心人發布到了網上，他們在賭，賭聯邦政府會比他們更加著急。
好在，他們賭贏了。
那個帖子在發布不久後，很快被刪除了，再點進去，也無任何的痕跡，查無此帖。
“田野村行他們不會發現任何的不對勁嗎？”劉顏一咬了咬手中的黑筆，弱弱地舉手反問，她加入這裏的時間不夠長，很多事情不夠清楚，只能一邊問，一邊跟上大部隊的節奏，“要是被他們察覺到之前的那些話是我們故意那樣說的，會不會告發我們？”
“不會。”艾絲繡眸子閃了閃，她知道所有的事情的經過與起因，但目前這個情況，她只能簡短地將事情敘述了一遍，“田野村行他們不會發現，對於隨青臨落難這件事，他們喜聞樂見落井下石，這種情形之下他反而不會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他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擴大兩起事件的影響力，讓聯邦政府公然對抗網絡群體，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失去原本的公信力，等到莫哀歲多重人格的事情爆發，結合“病人”“買賣”“人權”的事件，從而重創聯邦政府，倒逼所有世家放棄90%的數據帶來的誘惑力。
這便是莫哀歲全部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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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道危深深看了莫哀歲一眼後轉身離開, 而手掌心的血則是順著弗道危的指尖一嘀嘀地砸在地上，一路濺出一朵朵的血花, 盛開在弗道危的身後。
轉過身後，弗道危眼眸徹底冷了下來，他手指彎曲，拭去眼尾冰涼的液體，徒留眼尾一抹紅痕。
莫哀歲手邊的能扔的東西都盡數扔完，怒氣燃亮莫哀歲眼眸，她現在死死地盯著弗道危轉身離開的拐角, 渾身泛著冷意，控制不住地顫抖。
弗道危手掌帶血出來的時候，嚇了眾人一跳, 采尼讓人給弗道危包紮，而弗道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徑直離去。
就在弗道危前腳剛離開之後，守在病房外的醫生與護士便立即湧入房間。
病房內一片狼藉, 地上應有盡有，枕頭、水果、星星點點的血跡與帶著血的水果刀橫七豎八的散落在地，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而病床上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肩膀上赫然盯著一個大大的血手印。莫哀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們蜂擁而入，平靜地與他們對視，情緒不變。
這個場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在場的工作人員仿佛誤入兇案現場一般。
唯一不同的就是主角沒事。
但表面的沒事後面, 往往藏著更大的危險。
“你受傷了？”采尼醫生看到這一幕後, 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他立刻飛奔過去檢查莫哀歲的傷勢，身後的人立馬拿過家夥什將地面上的危險物品全都處理幹凈, 每個人的表情都是煞白一片，他們是怎麽也想不通，房間裏的刀是從哪裏來的？
肯定不是弗道危帶過來的，他受傷了，而且他不需要水果刀來自我防衛。
那麽，只能是莫哀歲自己帶過來的。
以後得加強對莫哀歲的觀察了，不然真的發生了猶如今天的意外的話，他們這些人都會因為監管不力而受到牽連。
莫哀歲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不是我的血。”
見莫哀歲沒有受傷後，采尼這才終於放下心來，見莫哀歲的手背上的針沒有了，趕緊讓人重新給莫哀歲換了一個針頭。
莫哀歲沒有反抗，任由醫生給自己重新打了一陣鎮定劑和其他一些什麽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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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他就不讓弗道危進來了，白惹莫哀歲生氣，要是真的發生了某些意外導致莫哀歲的情況更加惡化的話，那自己的醫生生涯也算是走到頭了。
沒出事真是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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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哀歲沒有選擇任何Alpha的消息在網絡上發酵得很快，事情一經發出就迅速燃爆了星際網絡，並且以十分快的速度登上了PAO熱搜第一。
有關“莫哀歲”的字眼的熱搜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白天時間，上班族、上學族一有空便湊在一起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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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哀歲看不上任何一個Alpha#
[蘇發發：我沒聽錯吧？莫哀歲看不上他們？呵呵呵，是他們看不上莫哀歲吧，說法還挺挽尊。]
[死哦嗚：你確定是挽尊？那可是90%以上的匹配率，我就問問還有誰能達到這個匹配率？我不管誰沒看上誰，我只關心是否有超SSS+Alpha的誕生！我只關乎星際的未來！]
[三味書屋：？？莫哀歲怎麽敢說這句話的？除去安德烈與牧野北原，剩下的與她匹配的Alpha哪一個不是星際少有的SSS+Alpha？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大屋頂：就是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策：什麽福氣？莫哀歲達成的成就不比你說的Alpha們少！難道作為Omega的莫哀歲只剩下了生育價值？還有誰記得Beta機甲是莫哀歲研制出來的？最近新產的吃的、用的，有多少是從莫哀歲論文中獲取到的靈感、得到的理論支持？你們這群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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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外語：我有一朋友，他就是在基地工作的！他親耳聽到莫哀歲說的這句話，還差一點兒被打了呢！]
[貪財的我：典型的你有一個朋友，你把你‘朋友’挨打的視頻或者音頻拿出來，讓我看看已經分化成Omega的莫哀歲是怎麽打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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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拉論：呵呵，我動手打的人，你給推到莫哀歲身上了？退一步講，聯邦政府的這種匹配機制真的合適、自由嗎？莫哀歲沒有選擇上的自由嗎？莫哀歲一定要選擇一個Alpha嗎？她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嗎？]
[氨基甲：有些人喜歡那種生活，有些人不喜歡。我清楚記得，她與亞瑟約會期間，一直呆在實驗室做研究，發表論文……叫我說，莫哀歲更喜歡研究與實驗。]
[得到比失去的多：叫你們這麽一說，好像亞瑟更懂莫哀歲欸……要是非要選一個的話，我覺得亞瑟挺適合莫哀歲的。]
[der：好像欸……]
[睜眼看世界：亞瑟？你們忘記之前爆出的莫哀歲與那個Beta的戀情，比起選擇誰合適，不如讓莫哀歲選擇她喜歡的那個。]
[胃疼的要死：哈？樓上說的可是隨青臨？不至於不至於，難道你們忘記了隨青臨改造的機甲發生爆炸導致一死四傷的事了？互聯網真沒有記憶。]
[ewc：我還記得！#機甲爆炸的真相#]
網上的討論漸漸偏離主題，機甲爆破的“真相”浮出水面——
#機甲爆炸的真相#
【機甲的問題源自機甲內部，是負責那款機甲工程師的失責！隨青臨沒有經過任何專業知識的學習和改造經驗，是個十足十的黑戶，他怎麽敢擔任機甲工程師的職位的！各大學院教育網的歷年學生我都挨著查了一邊，沒有任何與隨青臨相關的信息——怎麽，這年頭什麽阿貓阿狗的都能來‘鍍金’了嗎？由這種人染指過的改造機甲人們敢用嗎？拿著我們平民百姓的生命當消耗品是嗎？聘用他的@安遂實驗室不應該擔任這個責任嗎？（內附文件）】
人們不信這個言之鑿鑿出來抨擊隨青臨的人，但是，事實確實如此，擔任安遂實驗室機甲工程師的隨青臨沒有任何學歷……
[耽誤：你媽的，欺騙老子感情！]
[祈禱：是真的！我查了查，確實像網上說的那樣，不過……更奇怪的是，不止學歷，他好像沒有家人，我記得很久很久之前，隨青臨是不是被扒過一次？那個時候也是什麽都沒查出來……]
自消息一出，安遂實驗室外不多時就被人們圍了一個水洩不通，實驗室外面的街道上人頭攢動，人山人海的圍著各大街道，他們誓要隨青臨出場給個說法。
相關的、不相關的都集合在了這裏，至於是不是在吃人血饅頭，他們並不在乎，他們更多的是奔赴在吃瓜的最前線，更有甚者直接開啟了直播，為那些不能到場的人實時直播現場的情況。
實驗室出具了機甲爆炸問題的報告書，人們也不曾有任何的留意，因為隨青臨不具有任何的學歷的事是事實……
“大家看到的就是現在正在發生的，很多人像主播一樣聚在了安遂實驗室的門口，等著隨青臨出來澄清——哈哈，不過主播認為他很有可能當縮頭烏龜啊，現在他在網上以經被人捶得死死的了，再想翻身可就有點難咯。”
“大家有什麽想看的角度可以跟主播說哈，我盡量滿足各位的吃瓜需求。這個事情的後續發展，主播就在這裏實時關註，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哎woc，吵起來了！”
那個自稱主播的神後面的人群突然闖入了好幾個陌生的面孔，他們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他們從口袋裏拿出來了幾塊石頭，直接砸碎了實驗室的窗子，“隨青臨不要當縮頭烏龜，出來給大家一個解釋！”
不多時，現場逐漸變得有秩序起來，每個人的嘴裏都喊著“讓隨青臨出來給個解釋”的口號，那位給大家轉播的“主播”的直播設備也對準了推推攘攘的人群，進行著實時直播。
現場直播的熱度一直居高不下，不過很可惜，這場直播突然黑屏中斷了。整個網絡都陷入了癱瘓之中。
而今天所有有關這場網絡暴動的消息便在頃刻之間得網絡癱瘓之中徹底消失，連一丁點的蛛絲馬跡都不覆存在。
而另一邊的會所內——
寧書青與隨青臨等眾人一臉嚴肅坐在會議室中，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
如果莫哀歲在這裏，恐怕驚訝於如今的隊伍的龐大，會議室內的每一張面孔她都熟悉，他們在她被困的這段時間裏逐漸地相互聯絡，最終在今天凝聚在了一起。
索拉論神情難得嚴肅，他放下手中差點變形的光腦，算是結束與網絡上的人的對線。他此時入鬢的劍眉則是忍不住地緊緊地擰在了一起，說：“……帖子明顯是有些人在刻意攪混水，想要利用巨大的輿論壓力逼迫莫哀歲就範。”
“現在我們的人已經牽頭成功，引發了實驗室人群的暴動，聯邦政府立馬排除警隊控制住了局面，人群暴動也被壓了下去。網絡在癱瘓之後，有關隨青臨與莫哀歲的消息全都消失不見。”
寧書青放下網絡中斷的光腦，對著周圍坐著的人說著計劃如期完成的情況。
寧書青與隨青臨的這一步棋走得十分驚險，但凡棋差一步，隨青臨將會淪為眾矢之的，成為人們群起而攻之的“靶子”。
隨青臨的存在對於聯邦政府來說是一個不可碰觸的灰色地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被有心人發布到了網上，他們在賭，賭聯邦政府會比他們更加著急。
好在，他們賭贏了。
那個帖子在發布不久後，很快被刪除了，再點進去，也無任何的痕跡，查無此帖。
“田野村行他們不會發現任何的不對勁嗎？”劉顏一咬了咬手中的黑筆，弱弱地舉手反問，她加入這裏的時間不夠長，很多事情不夠清楚，只能一邊問，一邊跟上大部隊的節奏，“要是被他們察覺到之前的那些話是我們故意那樣說的，會不會告發我們？”
“不會。”艾絲繡眸子閃了閃，她知道所有的事情的經過與起因，但目前這個情況，她只能簡短地將事情敘述了一遍，“田野村行他們不會發現，對於隨青臨落難這件事，他們喜聞樂見落井下石，這種情形之下他反而不會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他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擴大兩起事件的影響力，讓聯邦政府公然對抗網絡群體，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失去原本的公信力，等到莫哀歲多重人格的事情爆發，結合“病人”“買賣”“人權”的事件，從而重創聯邦政府，倒逼所有世家放棄90%的數據帶來的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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